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莲君 > 第三四二章 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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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别人口中得知她的伤心,东方榉很自责,很难过,在她最需要帮助,最需要他怀抱的时候,他怎么能去安慰玉岫,与玉岫抱在一起,明知一大早她会来医院,他又怎么能睡那么死没察觉到她起床,让一个孕妇独自去了医院?

    越想越恨自己,东方榉嘭地一声合上车门,向红济医院急驰而去。www.biquge001.com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

    可是到了医院,又与衍笙错过了。

    他的心情一下子差到不能再差,衍笙这么做一定是故意的,她不可能猜不到他会来医院里找她,她这是一意地想躲开他么?

    冯梧株对他一直缺乏好感,直白地下了逐客令:“二少,我这里还要接待病人,你若是没什么事的话,请回吧。”

    他阴着一张脸,口气生硬地问:“从你这儿出去以后,她去哪儿了?”

    冯梧株哼笑一声:“你是她的丈夫,却来问我她去哪儿了?二少,你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柯书桓从门口经过,听见冯梧株很不客气地与人高声讲话,推开半合的门走了进来,一看是东方榉,也没理会剑拔弩张的气氛,把手往他肩上一搭,嬉皮笑脸地道:“哥们儿,你怎么来啦?舍得放下你娘子,出来逛游了?是不是来看我的?”

    东方榉打落他的手,气冲冲地甩门而去,一个字也不分辩。

    柯书桓听见门暴响了一声,只留下一阵风,禁不住打了个抖:“怎么了这是?你们俩怎么吵起来了?”

    冯梧株将手中的汲水笔扔在桌上,扭开脸道:“看你结交的都是些什么人!如果换成是我,我宁肯独身一辈子,也不沾惹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真是苦了衍笙了!怀着身孕还要跑来跑去为家人担惊受怕!要这样的男人有什么用!”

    柯书桓忙小模小样地说:“咱可千万不能独身一辈子啊,这不还有我呢吗,你未婚夫我绝对是个好男人,犯不着为了他生气!”

    冯梧株睨着他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他称兄道弟,整日厮混在一起,你会好得到哪里去!”

    柯书桓委屈地说:“他已经有些日子没出来过了,我们很久没见过面了,更不要说在一起厮混了!”

    冯梧株冷笑着问:“听你的意思,似乎还很怀念跟他一起厮混的时光,我们两个女人是不是耽误你们寻欢作乐了?”

    柯书桓忙摆手表示:“没有,绝对没有!”

    冯梧株瞪着眼,拉长声调:“你还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回去上班——”

    柯书桓抱着头一溜烟地没影了。

    东方榉将车开得风驰电掣一般,呼啸而过,呼呼地寒风灌进车厢,吹乱了他的头发,却吹不去他的心慌和愤怒:白衍笙,你又来跟我玩儿捉迷藏,你有没有想过,总有一天,我的耐心也会耗尽,我也会感觉到累,有种你藏严实点儿,别让我找到你!只要让我找到你,我绝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轻易就宽恕你!

    他先回了趟家。将车子扔在府门外,进了大门,就急步流星地拐向四时楼的方向。

    四时楼,连琪见他脸黑成那样,心里不由得打鼓,忙跟在他后边拾起他随手扔在沙发上的大衣,挂在衣架上。

    只听他声音发寒地问:“你家小姐回来没有?”

    连琪忙道:“还没有……”

    他就知道她不会回来,他太了解她了。

    一大早就不见了衍笙,又听萋萋说昨日深夜临溯来电话说家里有人病了,戚音很为衍笙担心,知道东方榉出去找她了,戚音忙跟玉岫下楼了解情况。

    戚音在楼梯上截住东方榉,问:“莲姐姐呢?她没跟你一起回来吗,我们正要去医院找她!”

    玉岫在戚音身后,淡然地问道:“莲姐姐她没事吧?”

    东方榉胡乱地扯开衣领,不耐烦地大着嗓门道:“都给我让开!”

    戚音眼泪立时就被他吓出来了,在眼眶里打转。

    玉岫微微侧身,目光复杂地看着他的脸色,给他让路,没想到白衍笙这么容易便能左右他的情绪。

    东方榉将楼梯踩得噔噔直响,跑去了二楼。

    萋萋听见他发作,忙走上楼梯,将戚音搀了下来,让她坐在沙发上,哄着说:“戚小姐,你别介意,我家少爷就是这个脾气,他出去一趟没找到少夫人,所以心情不好,他不是有意向你发火的,你别往心里去!”

    玉岫自发地在一旁坐下,自已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静静地喝着,萋萋瞥见她一脸平静,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居然跟没事儿人一样,不由露出厌恶的神色。

    东方榉刚从洗手间出来,令舍敲门进来说:“少爷,银行来电话问你为什么没去上班!”

    东方榉重又回到一楼大厅,抓起话筒,说:“家里有事,我想请几天假!”

    华崎年笑了一声,说:“新人没有假期,请你马上归位,否则,给予开除处分!”刚来才几天啊,什么贡献都没有,还想请假。

    东方榉大声道:“正好,我还不想去了呢,那就直接开除吧!”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华崎年忙向东方睢如实汇报:“头儿,那位少爷说家里有事,要请几天假!”华崎年与东方睢是同学,两人说话一向随便。

    东方睢皱眉道:“家里有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华崎年摊了下手,露出个无可奈何的表情,退了出去,合上了门。

    东方睢立即往三帜楼拨了个电话:“老爷子,家里出什么事了?”

    东方磬摘下嘴里的烟,说:“没事啊,谁给你说家里出事了?”

    东方睢说:“二弟今天没来上班,说要请几天假,您老说准还是不准?”

    东方磬吸了一口,心说,二小子真不让人省心,把烟捺灭在烟灰缸里,说:“臭小子一定是又找借口偷懒,你等一会儿,我先打个电话问问他,看他想干什么!”

    东方睢只好挂下电话。

    东方磬一个电话打到四时楼,东方榉正准备出门,令舍叫住了他,东方榉接过电话,一听是老爷子,便说:“白太太病重,过两日要来省城看病,衍笙身子不方便,我得替她张罗,您准我几天假吧!”

    东方磬一听,知道这次是冤枉他了,忙说:“原来是这样,那你记得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别让他们来了没地方住!更不要让他们遇到任何难处!”

    东方榉说:“您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

    东方磬放下电话,寻思着也许该叫上庆鱼去看望下这位白太太,听说衍笙是她一手带大的,她给东方府培养了这么一个好媳妇,他得找个机会当面表达下谢意。

    萋萋冷言质问玉岫:“怎么林姑娘一点儿也不担心我们少夫人!你确定你跟我家少夫人是好朋友?”

    玉岫放下茶杯,笑容清丽地说:“这还有假?怎么,没表现在脸上的担心就不叫担心了吗?我看是你们太过大惊小怪,莲姐姐是什么样的人,她什么风浪没遇过,她比你们还要镇定,真不知道你们一个两个的瞎紧张什么!”

    她还强词夺理,萋萋被气得七窍生烟,对戚音说:“戚小姐,我知道你才是真正担心我们少夫人的人,你是不是想去找她?我可以帮你,只要给八小姐说一声就行了!”

    戚音看了一眼端坐如钟的玉岫,她管不了那么多了,撇下玉岫,对萋萋说:“走吧,你带我去zhao八小姐!”

    东方榉前脚出了门,戚音与月明也跟着出去了。

    车上除了月明和戚音,还有焦急的连琪和萋萋。

    连琪思绪翻腾,听萋萋说,昨晚上小姐和姑爷闹矛盾了,虽然萋萋没明说是什么样的矛盾,但看东方榉今天的脸色还有萋萋的担心,她知道,一定很严重,所以,她必须亲自尽快马上zhao到自家小姐。

    柳书也担心的不行,但车里坐不下那么多人,她和令舍只能留在四时楼干等,她时不时看一眼在客厅里看报的玉岫,也有了疑问:“这个林玉岫,真的是小姐的好朋友吗?怎么她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关心小姐的死活?”

    衍笙坐在黄包车上,风扬起她的头发,她面色凝住了一样,怔怔地看着前方,路两旁商店的橱窗迅速滑向身后,一切在她眼中仿佛失去了意义。

    其实这座城市对她来说,原本也就没有什么特殊意义。

    这座城市与其它城市有什么不同吗?

    跟其它城市一样,她每次来了又走,只把它当作人生当中的某一个驿站而已,或停留,或歇脚,或奋斗,以往,对她来说是常态,真的没有任何意义,可以预见,以后也将没有任何意义。

    她的前半生东奔西走,从来不曾为哪个城市停留,她也不允许自己对哪个城市寄予感情,因为一旦宿命开始,便永无歇止,她也不想让自己停下来,她强迫自己走过一个城市,再去往另一个城市,她的生命在境遇的快速更迭中延续,她情愿永远以这种方式延续下去,因为她身上的负重,根本不给她机会奢望平凡女人所向往的简单与安逸。

    她的人生重心从来就是白家的生意,她一度安分于这种心无所属的流浪,在城市之间辗转不停,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留她长住,她的心和双脚那么自由,那种生活才该是属于她的。

    那个时候的生活那么单纯,那个时候的风和月总是那么清朗,每到一个城市她都满载而归,除了财富和声望,更让她踏实与愉悦的是见闻与风景。

    有些城市看似没有差别,其实每个城市都不同,人不同,景也不同。

    她以旁观者的冷静的眼光看待那些人和景,再好的城市,再好的人,再好的景,都不曾让她萌生出不舍。

    她是不是应该提前准备好与这个城市及城市里的人作别了?

    省得到时,难过,一步三回头。

    年轻的黄包车夫越跑越慢,最后,干脆把车停在了路边,他趴在车辕上呼呼地大喘气,衍笙猛然醒过神来。

    就见那车夫脸上满是汗珠:“夫人,我实在是不行了,从城西到城东再到城北,穿了大半个城,您饶了我吧,您到底想要去哪儿?”

    衍笙抱歉地看着他,从包里取出一张整币说:“麻烦你了,那我就在这儿下吧!”

    衍笙从车上下来,把钱递到他面前,车夫一愣说:“夫人,我没零钱找您啊!您没零钱怎么上了我的车!”

    衍笙见他连伸手接钱的力气都没了,把钱放在座上,说:“不用找了!”转身踩着高跟鞋走了。

    车夫爬过去,把钱拿在手里,惊讶地说:“你不会就是那个整币小姐吧?”

    衍笙困惑地回过头来,什么整币小姐?

    车夫咧嘴笑道:“大概三个月前,夫人是不是也坐过黄包车,付得也是整币?”

    衍笙想了想,确实是,那次是她从东方府逃出来,去医院落胎。

    见衍笙点头,那车夫笑着说:“我们拉黄包车的都是穷人,圈子很小的,那一次小姐好心付了整币,孟二将钱拿了出来,救了我们当中的一个苦命的兄弟,孟二对我们说,要是再见了您,就不让您付车费了!我们免费拉您!”

    衍笙不由得笑道:“那只是我的无心之举,我很高兴那些钱救了一条人命。不过,坐车付整币的或许不多见,但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你怎么知道那个是我?”

    车夫也笑着说:“那是因为,我们逢人就问,没想到,我也这么幸运,揽到了小姐的生意,啊,不,是夫人!”

    衍笙凌乱的心情没想到被这么一个小插曲抚平了,说:“今天让你受累了,车我不能白坐,这钱你一定要收下,你要实在过意不去,就再帮我叫一辆黄包车,把我送到东方府去!”

    那年轻人一听,忙欢喜地道:“愿意为夫人效劳,夫人在这儿等着我,我马上就去!”

    衍笙站在路边等了一会儿,方发觉风吹在脸上十分的冷,她不由掩了掩身上的大衣,抚着微突的腹部道:“妈妈太大意了,把宝宝给忘了,妈妈马上带你回家,咱们不在外面吹冷风了,好不好?”

    那年轻人一会儿就找来了一辆车,也是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年轻车夫,那车夫掸了掸车座,有礼地说:“夫人坐上去吧!”

    他见衍笙身子重,又伸出手扶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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