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莲君 > 第一三九章 灾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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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去,你在这儿等我,行吗?”她开心地问。www.biquge001.com

    “好。”他平淡地应。

    月明将逸鹤拉扯开,拽着他下楼,揶揄道:“林逸鹤,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呆头呆脑!模样也没大变!”

    逸鹤一点不介意,说:“月明,你可是变漂亮了,只有声音没变,还是那么独特,一听刚才那首歌,我就知道是你唱的。那慕斯本来是送给你吃的,结果,全招呼到那位女士身上去了,改天我再做一个给你。”

    “那是你自己做的?”月明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那当然,正宗英式mousse,保管你吃了回味无穷。”他吹嘘。

    月明用肩抵他一下,说:“行啊,留学几年,连蛋糕都学会了!”

    “那有什么,连你我都能塑个出来,何况只是用模具烘个蛋糕,小菜一碟!”他洋洋自得。

    “我看你吹牛的本事也渐长,用事实说话,真的把我塑出来了,我才服你,到时,我请你去吃西池的大笨虾!”

    “好!说话算话!吃多少管多少?”他指着她问。

    “吃多少有多少,但有一点,如果塑的不像,罚你陪我去逢来寺吃斋念佛!”她双手合十。

    他幸灾乐祸地说:“你都这么大了,还要出入逢来寺?不是说十八岁后,那灾障便可避过了么!”

    “我也烦啊,这不还没到十八岁嘛!再过两年才能解脱!”她面有厌色,“一听和尚诵经,我就头大!去一次,吃半月的斋,面有菜色,一身的檀香气,连球球都不爱沾我。”

    “球球还活着呢?”他傻乎乎地问。

    “你这什么意思?咒它死吗,我对它好着呢,好歹是你出国前送给我的。”她一双明眸睇着他。

    他吓唬她说:“它不负所托代我陪着你,我哪舍得咒它死呢,毕竟我才是它的正牌主人啊。”特别强调“主人”二字。

    “你是想再把它从我手里要回去?当初说什么让它陪我,话讲得这样漂亮,原来只是代管么,好没良心,人家对它付出了真感情,你中途却来个财产索回!”亦嗔亦怒,别有韵致。

    逸鹤这才留意,只会撒娇耍赖的小女孩长大了,以前没有底限的纵容她,将他准备两年的绘画作品在比赛前一天丢进池塘里,也没怒斥她一声。

    现在,她还会不会脾气一上来,什么也不管不顾,先发作了再说,谁离她近,谁对她好,谁最先遭殃!

    “喂!你带我去哪儿?外面还在下雨!”她在他眼前一挥手,企图唤回他的注意力。

    说他呆果然呆,时不时就神游千里,是不是跟艺术沾边的,都这么爱扮深沉。

    “我带你去个地方!”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带进雨里。

    一条条在暮色中闪耀光辉的雨线,绵绵地拂在脸上,有规律地拍打肌肤。

    他牵着她的手,奔跑在万千丝雨中,追逐青春倏忽将过的尾巴,是成人式前最后的放纵,他身体内浪漫的因子,还没有嗅到现实刁钻的气味。

    穿街过巷,跑到气喘吁吁,出外都有车代步,她从来没进行过这么长距离的奔跑,心脏扑腾扑腾几乎要从嗓眼里蹦出来。

    因受过精神刺激,家里对她看护太过,一切户外运动全免,每逢外出,前前后后都有人跟着,只是远远在她视线之外。

    她双手支在膝上,拼命地喘息,额头上有汗水有雨水,反正就是滴滴答答在眼前落下。

    逸鹤四外张望,再回来,手里就多了块砖头,她想问:“你要干吗?”他怎么能砸人家的锁,该不是也成了艺术疯子,私闯民宅,出来找揍的吧。

    就听“当啷”一声,那积年生锈的老锁掉落在地。

    他大大方方地说:“来!我请你做客我的私人领地!”

    她边跟着走进去,边作打量,极小极简朴一个院子,几棵树,树旁一口绞索井。

    他的步子就大多了,跑到前头去,长臂一扬,炫耀似得说:“怎么样!”

    “没什么嘛!”她深不以为然。

    他向主房奔去,招手说:“进来看看!”

    推开房门,灰尘扑头盖脸撒下来,她大失所望,真不知道他瞎兴奋什么。

    “你到底让我看什么呀!”眯起眼睛,灰尘落进去了,她真想破口大骂。

    他捧起她的脸,制止:“别揉,越揉越疼,吹吹就好了!”对着她的眼睛轻轻吹了几口气。

    月明面红耳赤,轻声说:“好了!好了!”他才住口,她的刘海儿轻柔的重又覆上额头。

    他打开电灯,虽几年没有住人,电路却仍正常,难得,他以为这房子会失修,回来得再重整一遍,没想到屋里摆设都完好,只是积了厚厚一层灰尘。

    她还没来得及细看,又被他拉去耳室,她望着一屋子伸手可及的纸折葫芦,惊得目瞪口呆,问:“你又不是女孩子,怎么有这癖好,往屋里挂这成串的纸葫芦做什么?”

    突然模糊记起,她有段时间好像也迷上折葫芦,葫芦两边折出极有趣的两支翅膀,串起来尤其好看。

    “怎么,你不记得了么,偶然的机会,你得知我有这么个地方,非让我带你来,我没立即答应你,实际上是为了折出足够的纸葫芦,布置好这个房间欢迎你,我带你六姐过来帮手被你得知,你怨我不带你来却带她,不由分说,将我参赛作品丢池塘里了,有没有这回事?”他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有这回事?”她怎么想不起来。

    他以为她死性不改,耍赖皮不承认,就说:“没这回事吗?怎么还是个小赖皮,对你不利的统统装记不起?”

    她努力地想,急躁地连连跺脚,说:“人家真的记不得了嘛,谁耍赖皮啦?”

    为什么记不起来,她抱着脑袋,使劲儿想,那么多场景在眼前闪过,一幕幕,为什么这件事没有印象。

    为什么有人影突然出现在她窗前,奶娘不在,丫头也不在,天那么黑,只有她自己,一只手,突然从未关的窗外伸进来,她歇斯底里大叫,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想坐起来,整个人却像被钉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拼命挥舞四肢,满身大汗,还是没一个人来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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