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重生之女帝妖娆 > 全文阅读 第二百九十五章:我是你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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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翊雪眨眨眼  反问道  “什么  谁是陆离  ”

    贺云阳一滞  急道  “翊雪姐姐  你别装  你肯定知道陆离  他是天景的……反正陈天景是认识他的  ”

    翊雪笑了  “既然是天景认识的人  你去问天景就行了嘛  我明明不知道  干嘛非说我知道  哎  对了  天景和陈天景之间有区别吗  ”

    贺云阳被噎得说不出话來  他有点后悔來这里找翊雪说话  他怎么忘记了这位姐姐的古灵精怪胜过她徒儿十倍  而且有着不动声色就能气死人还不用偿命的本事

    看着贺云阳僵在那里  脸色阵红阵白  又尴尬又沮丧又难过  翊雪又有点不忍  毕竟世上的凡人她能看顺眼的沒几个  贺云阳算一个  而且他又是天景倾心之人  太为难他总是不好  何况徒儿还在里间听着呢

    她收了戏谑的口气  认真问道  “贺云阳  你和天景到底怎么了  我去看过我徒儿  她憔悴得不成样子呢  ”

    贺云阳抖了一下  眼里闪过一丝痛惜  “你有沒有带她去泡温泉  ”

    “这件事我不是交给你了嘛  我哪有那样的闲工夫  再说了  我看她心灰意冷的样子  就是我带她去  她也未必肯呢  那丫头性子有多拗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说吧  你和那个丫头又在闹什么呢  ”

    “我……我们……”贺云阳在翊雪对面坐下  接了她递过的茶喝酒般一饮而尽  终于开始讲述他和天景有些怪诞奇异的分手原因

    “就因为这个  ”翊雪失笑  “你在玄思井里看到了她  而她看到的人却不是你  你们就……”

    “我才不是那样狭隘自私的人  我的亲人不多  至亲只有云祥一人而已  而天景实在是我最最重要的人  所以我在那口井里看到的是天景  但她和我不同  对她重要的亲人很多  如果她看到的是她父皇、母亲、玄明、清和  或者就是她的那个赵奶奶  我决不会生气  心里最重要的是亲人  这无可厚非  可是她  她看到的是  是……尤其可恶的是  她还骗我  骗我也就罢了  她既然说谎  我就装傻  可她晚上又去  我不是刻意要监视她  盯她的梢  那天晚上  我本是要带她去泡温泉的  我当时受了伤  我还惦记着她  怕她的畏寒症会发作  可她……她坐在井边  看了足足两个时辰  看得如痴如醉的  我……”

    贺云阳不说话了  埋头沉默  翊雪心里也不是滋味  又递了杯茶过去  想了想道  “这次是天景不对  姐姐一定好好骂她一顿  ”

    贺云阳喝了口茶  惨笑道  “姐姐  我不是小孩子  不是來向你告状让你给我出气的  再说  她心里沒有我  你骂她又有什么用  我和天景之间  已经结束了  ”

    “结束  ”翊雪惊诧  “贺云阳  这话可不能随便说  你和那个丫头在一起总有十几年了吧  姐姐我说句倚老卖老的话  对我们妖类來说  十几年时间沒什么  喝杯茶做个梦而已  而你们凡人  十几年可不是一段说放弃就能放弃的时间  你可要想好  别赌气  ”

    “我沒赌气  姐姐  从我和她认识的那天算起  整整十七年  十七年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琢磨  我认识天景时  她十四岁  那么就是说  哪怕她从出生起就认识陆离  喜欢陆离  也只有十四年  比不上我和她在一起时间长对不对  可是……”

    他硬喝下一口茶  压住了喉间的哽咽  “姐姐  你知道天景当初为什么会喜欢我吗  ”

    “为什么  ”翊雪明知故问

    “因为我的背景像陆离  天景她  其实只是喜欢上了我的背影而已  原來我还只是有点怀疑  可是那一天……”

    他讲了那天在夜幽国杀三眼魔魇救了景涵的事  “当时我是背向景涵的  他脱口就叫我陆离  我问他我的背影是不是真像陆离  他说非常非常像  我认识天景的那天夜里  她也是在我背后喃喃地叫  只是她戴了面具  又哭得哽咽  我才错听成了狐狸  后來我问她认不认识景涵  她说不认识  我知道她在说谎  凡是涉及到陆离的事她都在说谎  我还知道  这么多年以來  我不过是个替身  ”

    翊雪无言  这事真是越來越乱  那个景涵  怎么会跑到人间來了  而且无巧不巧地遇见贺云阳  还一口道破他的背影像陆离这个隐秘  她这个聪明师傅  还真是难分解徒弟的糊涂情债  她真的很想把贺云阳和天景一起赶出去  让他们自己纠缠去  可是  谁让她是好师傅呢

    她耐下性子问  “那你找那个陆……离做什么  要和他打架吗  ”

    “我又不是小孩子  ”贺云阳再次强调这一点  声音随即低沉  “我就是想找到他  告诉他天景还想着他恋着他呢  让他來看看天景  或者  可以带她走  天景若和他在一起  说不定连她的畏寒症也能好起來  ”

    翊雪愣了愣  调侃道  “你还真是大方  自己喜欢的人  居然能拱手相送  ”

    “才不是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贺云阳吼了一声  “我是在尽我和她之间最后的一点情分  帮她找到她爱的人  她想要的归宿  我才不会将天景‘送人’  要是她不愿意  我为她拼了这条命都不会皱下眉头  就像她被莫怜兰劫了去  我发现后  一瞬都沒犹豫就去找她  我知道自己不是莫怜兰的对手  可我不怕  只要我有一口气在  就不许别人欺负她  我把心给了她  把命给了她  而我得了个什么结果……替身而已  我就想帮她找到陆离  然后  我自己也就解脱了  就当  这十七年的心意  错付了人  ”

    翊雪感动  这个孩子  还真正痴心哪  她來來回回地想了一会儿  说道  “姐姐真的是不知道陆离  如果姐姐认识他  知道他在哪里  一定告诉你  ”

    贺云阳无奈  这师徒俩的说谎本事还真是一脉相承  他拱了拱手  冷冷道  “那样的话  算我这些话都白说  先告辞了  ”

    他刚转身  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贺云阳  ”

    这个声音一入耳  贺云阳就像中了定身咒  瞬间僵立  他的头略略动了动  但马上命令自己不许转头  命令自己马上离开  可还沒等他向前迈出一步  一双手从身后环住了他  手是冰冷的  贴在他背上的人也是冰冷的  就连她流出的泪也是冰冷的  只有她的声音有温度  一声声地唤着他  “贺云阳  贺云阳  对不起……”

    背上的冰冷让他忍不住打寒战  他强迫自己不去心疼她  而是恨恨地想:怪不得这个女人如此狠心  原來根本就是个冷血动物  现在说对不起吗  晚了  太晚了

    他狠厉了声音道  “陈天景  这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了结的事情  你不要再纠缠了  这样沒意思  你放手  ”

    她不再说话  也不放手  只是不停的流泪  毫无温度的泪浸透了他的衣服  他的心忍不住地疼了一下  无奈地向现场的第三个人救援  可是叫了两声转头一看  刚才在石桌边坐着的翊雪竟然踪影不见  现在这个山洞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贺云阳明白自己上当了  翊雪肯定早就知道他和天景出了问題  不管是天景告诉她的  还是她用了什么法术  总之她是提前知道了  而且她还知道了自己要來找她  然后她就先把天景接过來藏在了里间  让天景听他们说话  然后她溜之大吉  让他们二人见面

    贺云阳又羞又恼  翊雪还真是个好师傅  只是为自己的徒弟打算着想  全不管他心里有多痛多委屈  她就笃定了只要他和天景一见面  就能原谅她  就能不计较  就能当什么事都沒发生过  他就这么沒出息吗

    “陈天景我告诉你  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你再赖皮也沒有用  说多少遍对不起也沒有用  你把手放开  咱们好聚好散  ”

    环在他腰上的手蓦地松开了  然后是“扑通”一声闷响

    他一惊转身  地上昏迷不醒的那个人他几乎不认识  她的脸色不是苍白  而是完全覆上了一层霜  那两片绛紫的唇显得触目惊心

    他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沒有一丝呼吸的热度  拉过她冰雕般惨白枯槁的手  好一会儿  才能测到一下脉搏似有若无的跳动

    “翊雪姐姐  翊雪姐姐  ”他大声叫着  一边全力往她的体内输送着真力  可是她的脉搏似乎已经完全冻住了  只能有丝丝缕缕的真力透进她的身体  对她体内的寒意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翊雪姐姐  你别藏了  快出來  天景她……她快要……”

    他咬紧了牙不说“死”字  继续全力以赴  可他打不开她冻僵了的经脉  而且……翊雪好像真的走掉了  他咽下一句到口边的咒骂  抱起天景飞出了山洞

    贺云阳有多少次带着天景穿越溶阳山方圆的乱流  他已经记不清了  但数这一次最艰难  他持续地往她脉搏里送着真力  维系住她仅剩的那一丝气息  还要挣扎着着从乱流中突围  等到他终于带着天景降落在溶阳山顶  回头望那一片激荡纵横的乱流  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來的

    他也沒时间感慨叹息  迅速脱去外袍  又把天景的外衣脱去  找了个能容纳两人的泉眼  带着她泡了进去

    泉水不是很烫  但大片温泉汇集一起的热气立刻蒸出了他一身大汗  可天景仍然浑身僵冷如冰  气息微弱

    贺云阳扶着她靠在自己肩上  大概半个多时辰  天景的经脉终于在温泉的暖化下渐渐通畅  他的真力终于能大量输入她体内了

    这几个月里  贺云阳曾多次命人去探访过天景的情况  他很沒出息地还是担心着她  但派出的密探都是一样的回报:大渊女皇一切正常  每天上朝  勤于政务

    听了这样的回报  他越发辛酸恼怒  想着原來陈天景那个女人离开了他反而活得更好  连旧疾都不发作了  她心里果然是半点沒有他的  否则怎么还能勤于政务  人家活得自在得意  偏是他自作多情

    可是她现在的情形  让他恨不得回去以后就把那几个密探砍了脑袋  这叫一切正常  这个女人就是太倔强  倔强得连这么重的病都能压住不发作  但有本事你就一直别发作呀  干嘛又要倒在我面前  是在装可怜吗  我才不会可怜你  你想也别想

    在温泉里泡了两个时辰  贺云阳的真力已经消耗了七、八成  再往天景体内送他们就回不去了  而天景此时的情况也好了不少  呼吸虽细弱但平稳  气息中也有了暖意

    他把她抱上去  自己也爬了上去  这溶阳山顶温泉池间隙的地上都是赤色的沙粒  温热微烫  贺云阳已经累到虚脱  躺在这沙地上就不想动

    他迷迷糊糊将要入睡  朦胧觉得一只手在脸上抚过  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耳边轻唤  “贺云阳  ”

    睡意正浓的他下意识握住那只手  然后又想把那个人揽进怀里  突然间猛省到现在不是从前了  他和这个女人已经沒关系了  他猛地想把她的手甩开  可是她抓得很紧  她低声地啜泣  “贺云阳  对不起  ”

    他撑着坐起來  疾言厉色  “陈天景  你不要会错了意  我可不是可怜你  我更不是还喜欢你  我只是  只是……怕你死了  你师傅会找我的麻烦  等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我们就再不相见  一辈子  再不相见  ”

    “贺云阳  你真的不喜欢我了  你后悔了吗  ”她喃喃地问

    “不  我不后悔  我从不为做过的事后悔  ”贺云阳转头看着热气蒸腾的温泉  “我只是厌倦了装傻  当够了替身  陈天景  若是我对你这样三心二意的  你会怎么样  ”

    “贺云阳  可是我好想你  好想好想  只要我有一刻闲下來  脑子里就全是你  只要睡着了  梦里也全是你  贺云阳  我快要疯了  贺云阳  你想不想我  ”

    “我想你  哼  要不是我今天见了你  都已经忘了你是谁  再过个一年半载的  我就是见到你  都不会记得你是谁  ”

    她的手猛得一抖  慢慢放开他的手  贺云阳才说了从不后悔  现在心里就有点后悔了  但还倔强得梗着脖子不回头

    “贺云阳  你为什么不看我  你看着我  跟我说已经不喜欢我了  你已经忘了我了  你为什么不看我  我又不会对你用瞳术  你好好地看着我  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就再不纠缠你了  好不好  ”

    贺云阳还是不回头  他知道自己到底是沒出息的  只要一看她就肯定会心软  哪里还能说得出狠话  可是她说得也对  她从沒对他用过瞳术  她对他  其实也是很好很好的  在玉寒山的山腹中  她面对发动了三味真火的火麒麟  把他挡在身后  她一次又一次捉弄贺云海  都是在为他打抱不平  她对他说过  “贺云阳  就算你所有的亲人都希望你死  还有我呢  你就为我活着  好不好  ”他的火龙鞭伤  她想尽办法  尽其所能地为他寻药  这么多年來  他所有最艰难  最痛苦的时刻  她都在他身边  不离不弃  相濡以沫  她一直是他生命中最坚强的支柱

    贺云阳还是不看天景  他胸口堵得难受  这几个月里  他脑子里只有那晚的一幕:她坐在井边  流着泪  念着陆离陆离;而他躲在树后  痛得天昏地暗  他一直固执得不让自己想她的好  固执得不肯原谅  可是现在想起她的好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几乎想要转身去抱她了  可是又解不开心里的纠结

    贺云阳这辈子还沒这么矛盾过  他从沒有和自己闹过这么大的分歧  心里那个骄傲的自己  已经把想要妥协的自己骂得狗血淋头了

    天景再沒有说话  可他知道她在流泪  她的指尖几次碰到他的手  又缩了回去  心里那个想妥协的贺云阳大叫  “你再握我的手呀  你再握一下  我就有勇气反击那个骄傲的家伙了  我就能回头看你了  ”

    天景好像听到了他无声的呐喊  她凑到他身边  她叫  “贺云阳  ”

    她双手捧着他的脸  硬把他的头转了过來  她苍白枯萎的脸上全是泪  她叫  “贺云阳  ”

    她再叫  “贺云阳  ”侧头吻上了他的唇  她吻得那么紧  她的唇被泪水浸得苦咸  而她的手……

    贺云阳蓦地瞪大了眼睛  惊诧地望她  她的手正在解他的衣扣  一粒一粒  她放开她的唇  笑得美丽而又哀凉  “看什么  别忘了我是你的妻子  我六年前和你拜堂  五年前和你洞房  现在你不肯原谅我  你再也不要我了  可我还想再要你一次  我有这个权力  ”

    他愣愣看着她的手  已经解开了他全部的衣扣  他突然抓住她的肩  大吼道  “你还知道你是我妻子呀  你是我妻子你还想着别人  你是我妻子你还……”

    野  合这种事  通常都发生在那些无知无识的村夫村姑身上  那些不被规矩所缚的青年男女  逢到情难自禁之时  就牵着手躲进了玉米地  青纱帐  在世人的意识中  读过书有良好教养  出身名门有很高社会地位的人  是决做不出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來的

    但是  就在此时  就有两个读书极多教养极好  并且在整个袤合洲地位最高的人  正在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  做这有伤风化之事

    贺云阳和陈天景  正在溶阳山顶的赤砂上纠缠着  这不是房中事  也不是宫闱之秘;沒有柔软的红罗帐  也沒有温暖的烛光  在此之前  这两个人谁也不会想到  他们六年婚史中的第二次欢好  竟会在这种情形下突然发生  在这个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的地方  地当床天当被  无所顾忌  疯狂纠缠  发泄着累积了五年的寂寞和情  欲  发泄着五个月來的思念、歉意、怨气和痛惜

    将要破晓的夜空里飘过一块大大的云朵  一弯月牙赶紧躲在后面  只不时探头出來偷看一眼

    他们终于是累了  停下來喘息  贺云阳的手一点点在沙地上移动  碰到了天景的手  一下握住  十指紧扣

    他转过头去看她  她的脸上有淡淡红晕  还有一丝残留的兴奋  但眼里却泛着悲伤  怯怯地看着他  她的鬓边  竟真的有了银丝

    “天景  我沒出息  我厚脸皮  我这次原谅你了  看在你还记得你是我妻子的份上  不过  既然你记得是我妻子  以后再不许你想着……总之  以后你的心里只能有我  听到沒有  ”

    “贺云阳  我……”

    他一把抱紧她  “你不用解释  我也不想听  我只要你的心里只有我  天景  你都愿意和我同生共死  为什么不能心里只有我  ”

    “好  贺云阳  以后我的心里只有你  ”天景在他怀里闭上眼  把陆离的影子往心底最深处压  以后再也不要想起  再也不要  这五个月里她终于想明白了  陆离是她生命中最初的惊涛骇浪  因此她念念不忘;而贺云阳  是她执手相望的爱人  熟悉默契得就像她自己  她已不可能和他擦肩而过  对他  无需念念  亦不会忘

    “贺云阳  我的心里只有你  ”

    “你估计那两个孩子怎么样了  ”苍峦眯着眼  闲闲地晃着尾巴

    “应该已经和好了吧  ”坐在洞口的翊雪仰头灌下一大口酒  把手里的酒坛往前一送  “死猫  要不要來一口  地道的‘东风酿’  我徒儿宫里最好的酒  ”

    “死鸟  你少逗我  你有沒有一点为人师表的觉悟呀  跑到徒弟家里偷酒喝  ”苍峦戏谑地露出猫式微笑

    “去  我帮她跟贺云阳复合了  她该谢我一百坛‘东风酿’的  我才喝了一坛  还有九十九坛  存在她家酒窖里慢慢喝  ”

    苍峦无奈地摇头  担心道  “他们真的能和好吗  我认识贺云阳那孩子也有好多年了  他那天來问我你的去向  我看得出來  他真是心灰意冷了  ”

    “管他灰不灰冷不冷的  他对我那徒儿还有情  我那徒儿对他也是难舍难忘的  只要两人有情  灰也能复燃  冷也能变热  ”翊雪灌下最后一口酒  把酒坛丢到山下去  站了起來  “死猫  我要走了  一个人喝酒真沒劲  我还回岳杭山炎暄洞修行去  争取早点把你放出來  咱们俩一起喝酒  你乖乖的啊  多睡觉  少胡思乱想  ”

    翊雪走了  苍峦摇摇尾巴  打了个哈欠  闭上眼睛喃喃道  “死鸟  我等着和你一起喝酒的那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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