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重生之女帝妖娆 > 全文阅读 第二百七十二章:墨梅印暨宫廷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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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贺云阳派了两个骑兵先回恢朝碎叶城向韩放通报  让他留下一半兵驻扎在恢朝  其余一半撤回齐朝

    贺云阳自己带了那十几万人慢慢回撤  他有些舍不得离开这里  是为了掌心里的三个字  这些天他渐渐想通了  他对天景说了谎  对于苏音  他不仅是怜悯和歉疚  还有  一刹那的心动

    是的  就在苏音临死前  拉着他的手  在他掌心里写下云阳君三字时  他心动了  那一刻  苏音的干净清澈  羞涩胆怯  她纤细指尖划在他掌心时的微微颤抖  无不让他心动

    就是因为心动了  他才会在昏迷时握住了她的手  他很惭愧、很内疚地承认  那一刻  他沒有想到天景

    这是背叛吗  这几天他一直在纠结思索这个问題  好像是吧  但只是短暂的一刻  当他从昏迷中醒來  闻到了天景的味道  感到了她的温度  听到她有点凶有点冷  理直气壮的声音  他是安心的  脚踏实地的安心  饿了有饭吃  渴了有水喝的安心

    现在  他正在远离夜幽国  远离这几天生死惊心  又有刹那美丽动心的幻梦  现在夜幽国也是他的了  也许他还会再來  那时  她的坟上已是芳草萋萋  也许他都不一定找得到

    每个男人都有胸口的朱砂痣和天上的白月光  朱砂痣相伴一生  白月光遥远明亮  朱砂痣熟悉到想不起來但永远也不能割舍  白月光惊艳了刹那岁月后只能存于记忆  朱砂痣是相濡以沫的执守  白月光是萍水相逢的偶然

    贺云阳从此也有了朱砂痣和白月光  只是都不在他身边  白月光与他天人永隔  朱砂痣则是大渊女皇

    齐朝的朝廷和大渊的朝廷  都对贺云阳只身匹马取夜幽的伟大胜利叹为观止  所不同的是  对齐朝是人心鼓舞  将他们的皇帝当作战神崇拜  觉得齐朝一统袤合已是指日可待

    但大渊这边却是人心惶惶  或许只有凌尧帝一人的心不慌  不过她很烦  因为建议她加强边防  密切监控齐朝一切动向的奏折多到快堆成了小山  老臣们在奏折里痛陈加强对齐朝的边防的重要性  皆云齐朝睿奉帝野心吞天  又勇猛难挡  我大渊如不想步宁、恢、夜幽之后尘  须当早做防范也

    天景无奈   她当然不能和臣子们讲你们放心吧  贺云阳他是绝不可能來打大渊的  他若敢打大渊一寸土地的主意  看我不把他打成猪头

    这种狠话不能说给臣子  也无需说给贺云阳  但是臣子们大批地上折子真是让她很头痛很烦  又不能置之不理  不然岂不是显得像昏君一样嘛  于是她在某一天晚上把这个难題丢给贺云阳去烦恼

    她支着头  懒懒地在寄思帕上写  “贺云阳  你把我的臣子们都吓坏了  他们说你就要打过來了  让我加强边防  你说怎么办  ”

    “那就加强边防好了嘛  免得他们絮叨你  ”

    “你说得轻松  你就好打仗  一听到调兵派将什么的就兴奋  我可不喜欢这个  我要的是和平立国  民生安乐  大规模往边境调兵  其实什么事都沒有  只是白花银子  那我可不是傻了  这些银子我干什么不好  可以修河道  建学堂  赈济鳏寡老弱……做什么不比白白养兵强啊  ”

    “说得也是  那你打算怎么说服那些对我得了恐慌症的臣子  ”

    “不是我说服他们  我是沒办法了  就像你说的  他们对你得了恐慌症  而且已病入膏肓  我是让你想办法说服他们  ”

    “我  你让我怎么做  ”

    “我哪里知道  反正你一定要让我们大渊的臣子们相信  你是不会來打大渊的  就是这样  贺云阳  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你那么聪明  什么都难不倒你  好了  你慢慢想主意吧  我还有好多折子要看呢  再见  ”

    “喂  天景  你太赖皮了吧  ”

    这句话写过去当然沒有回复  寄思帕已经让天景放回抽屉了  而烦人的问題也已经丢给贺云阳了  她看完那几份折子就可以安心睡觉了

    贺云阳可沒法睡觉了  天景给他戴了一顶聪明人的高帽  就把这个一百个聪明人群策群力都不一定有好主意的难題丢给他

    他还不能不接着  否则她的下一句话肯定是:“贺云阳  我再也不理你了  ”

    这句话  是陈天景戴在他脖子上的“言灵咒”  他这辈子也挣不开的

    该怎么办  那些老臣们的疑心和戒备岂是容易打消的  哪怕他亲自前往大渊  和天晴再订和平缔约  他们也未必能相信  因为条约这种东西只是张纸而已  如果需要  随时可以撕成碎片  又能给那些忠君爱国又多疑的老臣多少安全感呢

    他一边给这个难題想着答案  一边转动着手上的墨晶扳指  转着转着他停了下來  对  只有用上这枚扳指了

    墨晶扳指之所以是齐朝历代帝王继任的信物  因为这其实是一枚印章  只是这枚印章轻易不得动用  这枚印章不是御玺  却有着比御玺更权威  更长久的效力  盖了御玺的圣旨虽然至高无上  但皇帝如果脸皮够厚  可以自悔自己的圣旨;现任的皇帝豁出去担骂名  也可以将先皇或太上皇的遗召或圣旨作废  但是  如果是用上了这枚印信的圣旨  那便无人能悔敢悔  如果哪位皇帝定要将盖了这枚印信的圣旨作废  也可以  先去内廷自领十记火龙鞭  自罚藐视先祖之罪

    但也因此  这枚印信绝不可轻动  若要用这枚印为圣旨生效  必得先禁  欲百日  斋戒一月  然后须得满朝阳文武全无异议  方可动用此印信  而且  每位齐帝执政期间最多只能动用三次

    贺云阳本打算自己在位期间一次也不用的  毕竟自己不是贺家人  沒权力动用贺家的祖印  可是为了天景  就用一次吧

    一个月后  一份睿奉帝亲拟的愿与大渊永修和平  不动刀兵的国书送至了凌尧帝案头  国书下方盖得不是御印  而是贺氏皇族家传的墨梅印记  三朵墨色梅花并排盛开在白纸上  有一股极肃穆庄严的味道

    大渊的老臣们长舒了一口气  他们都知道  墨梅印一出  只要贺氏皇族不倒  此誓言永久有效

    天景当然也十分高兴  只是她不知道  贺云阳和满朝文武商议此事之时  是把青琊剑放在龙案上的

    贺云阳回国已有一段时间了  每天除了上朝  剩下的时间就呆在御书房  看折子  看书  发呆

    这一天他忽然來了兴致  叫了弟弟和弟妹一起吃晚饭

    贺云祥在沒成亲之前  是经常和哥哥一起吃饭的  他们会在饭桌上对酌几杯  说说笑笑  就像普通人家的兄弟一样亲密自然

    可是自从他成了亲  就再沒和哥哥一起吃过饭  他本來以为  清和是嫂子的姐姐  那就是一家人  哥哥不应有多拘束才是  可沒想到  也许正因了这一点  哥哥反而更加拘谨别扭  大半年里  从不见清和的面  不见清和也就罢了  竟连他也疏远了  有时他特意赶着饭点儿过來  可还是让哥哥赶回去  理由就是你都成亲了  还在我这里吃饭不像话  回去吧  别让清和等着  更是时不常地交代他  你可莫要欺负清和  别委屈了人家云云

    贺云祥暗自叹息  嫂子想必早就把看牢自己的任务交给了哥哥  哥哥也就尽职尽责地执行这个任务  甚至有些矫枉过正  都快变成碎嘴婆婆了  这样形容也不对  婆婆不都是向着自己儿子的吗  哥哥可从來不向着他

    他只有庆幸清和不知道她妹妹和他哥哥的事情  而且她也不是矫情难缠  仗势欺人的人  否则的话  自己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但今天哥哥竟然叫了他和清和一起吃饭  这总是个好兆头  也许是哥哥想通了  以后就可以和清和像一家人般相处了

    清和倒是有些紧张  猜不出自从嫁过來就沒见过面的这位大哥怎么会想起叫她一起吃饭  对她來说  贺云阳可是有着双重身份的人  既是她夫君的哥哥  但是  如果不是当年错过了  他亦会是自己的妹夫

    所以  清和很纠结

    饭桌上气氛有点古怪  虽然贺云祥说得话比吃得饭都多  还是沒能把气氛调节得正常一些  哥哥不说话  清和自然也无话  只有他絮絮叨叨得像个话痨  后來他无趣闭嘴  饭桌上就彻底静了

    吃完了饭  清和总算松了一口气  正用眼神示意贺云祥我们快告辞吧  那一边金口玉言的皇帝大哥却忽然开了口  而且居然是和她说话  “弟妹可是有什么事急着要办啊  ”

    清和愣了  下意识答道  “沒  沒事啊  ”

    “沒事的话那不妨再坐坐  闲话一会儿  ”

    这下子连贺云祥都愣了  心想哥哥你可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刚才吃饭时你一个字都不说  现在又要闲话  说些什么啊

    这个问題他倒是和他娘子心有灵犀  想到一起去了  清和也在问  “不知皇上想说些什么呢  ”

    贺云阳笑笑  “这又不是在朝堂上  你不必拘礼  就跟云祥一样叫我哥哥好了  嗯  你就说些天景小时候的事给我听吧  ”

    清和蓦然感动  过去只是听天景讲她和贺云阳的事情  其实清和并不太相信  这种不能相守且沒有未來的感情究竟能有多可靠  但嫁过來之后  虽然沒有和贺云阳接触过  但一个皇帝居然沒有后宫  这一点就让她很震惊了  她也曾试探着问过贺云祥  他说是因哥哥眼界太高  看不上寻常女子  她心里就有些感触  觉得妹妹还真是沒有错付了人  如今  他居然向自己打听天景的事  天知道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才能开口说出这句话的  刚才吃饭时他一直缄默着  估计就是在下最后的决心

    她刚要回答说好  就被贺云祥拉到了旁边去  他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道  “这么说  你也知道我哥哥和你妹妹之间的事了  ”

    清和点头  “是啊  天景告诉我的  你怎么  也知道吗  ”

    “我可是在好几年前早就知道了  ”贺云祥满脸得意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  本打算挑个时间跟你说明呢  哎  我跟你讲啊……”

    一声轻咳打断了他二人的低声私语  他们促狭地相视一笑  那边皇帝哥哥还等着听他心上人的往事呢  他们却在旁边准备八卦他的恋爱史了  这也实在过分了一点儿  贺云祥更低声地说  “等回去了我慢慢跟你说  ”

    清和嗔了这个八卦专家一眼  转回去问道  “不知哥哥想听天景的什么事呢  ”

    贺云阳笑道  “事无巨细  什么都好  ”他看着一旁笑得贼兮兮的弟弟  漫不经心地加了一句  “弟妹  我不会让你白讲天景的故事的  我这里也有很多好故事可以交换  ”

    贺云祥只觉头顶轰隆隆响过一个雷  他忘记了哥哥可是从來不吃亏的  他要是敢跟清和说哥哥和嫂子的那些事  他童年时的好多糗事就要统统在清和面前曝光了  沒办法  这世上还有比哥哥更了解他的人吗

    贺云祥只好打消了跟清和夜话八卦的念头  灰溜溜地在清和身边坐下  喝着茶做旁听

    正在御书房里看书的天景忽然打了两个喷嚏  她很奇怪  自己穿得很厚了  书房里还生了两个暖炉  手边还有热热的姜茶  怎么却好像有受凉的症状

    她沒想起來  民俗里可是有种说法  如果远方有人在想念你  谈论你  你就会莫名其妙打喷嚏

    而且  俗话还说了  嫁出去的姐姐泼出去的水  现在的清和姐姐已经转型为贺云阳的弟妹了  此时正在向贺云阳讲述着她的童年  就像贺云阳说的那样  事无巨细  什么都好

    贺云阳认真听着  其实就在天景告诉他清和已经知道他们的事了  他心里就有了这个念头  但直到清和嫁过來大半年之后  他才终于下定决心  开口向清和问起天景的童年

    贺云阳是野心家  从十三岁时  就开始在各国各地安插密探  打探各种人  各种事的小道消息  但这还是平生第一次  他毫无功利毫无目的  询问打听别人的事  他只是想知道  在上天还沒有安排他们相识的那些年里  天景是怎么过的  她做过的事  说过的话  他都想知道  他无缘和她从最初到最后  最初缺失的那部分  只能从清和的讲述中  慢慢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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