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剑魔一之独孤求败 > 第八十六章 清明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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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罢了!”良久,岳飞长叹一口气,“倘若再入得行伍,国家有难,我岳飞便是抛头洒血,也在所不惜!”从王贵手里抢过酒壶,满灌一口,一抒胸臆。www.biquge001.com

    王贵看他回复往日神采,也甚欢喜,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大声说道:“说得好!说得好!大哥,是男儿就该豪爽一点儿,老念叨着这些莫须有的烦心事儿,英雄气短气长的算得什么?哼,依我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金人来一个咱们就一枪搠倒他一个,来两个便一刀砍他娘的一双,叫这群王八蛋一个个的有来无回,都滚下地去见阎王!”

    “哈哈——”阮魂殇拍手高笑,拿住王贵的肩头,说道,“好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冲你这番豪情,便该满饮一杯,”说着给他填满酒,碰杯笑道,“叫龟孙子‘有来无回’!”

    “对!”王贵一口饮尽,纵声大笑起来。

    “今日咱们五人有幸,共览这上河胜景风貌,自该放浪形骸、快意人生。说不得,阮某纵然虚长诸位几岁,也要学着你们少年气盛、意气风发!来,王兄弟,能再饮一杯否?”阮魂殇望着满目繁闹景况,不由纵怀畅笑,欲邀王贵多饮几杯酒。

    “安敢言辞?”说着把酒杯递过去,叫他给自己添满了酒水,两人相视一笑,又都满口饮尽。“大哥,你也来喝一口!”

    “好!”一提壶,就着壶嘴儿“咕嘟咕嘟”地饮将起来,约莫灌了十来口方才罢休,连叫道:“好酒!好酒!”说完振臂一挥,将那青瓷酒壶丢下了虹桥,落入汴水之中,“扑通”声中,惊起一团浪花。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哎,旁边千万户,俱是朱门豪华、飞阁流丹,只是不想这么晚了,这些姑娘却还要在这暗黑冰冷的汴水河边浣衣洗纱,看来她们都是穷人家的女儿,日子定然过得很清苦……”子兰俏立护栏前,垂首望着桥下黑压压一片捣衣的女子,怅然有感。

    惊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因为灯火不甚明,看不十分真切,但是女子的那娉婷袅娜,却是于举手投足之间曝露得一点无遗。惊虹也陪着她叹息了一声,宽慰道:“别想太多了,各人自有各人的命数,天生注定了的,咱们旁人也管不了。这些浣衣女虽然终日劳苦,但你看看,她们并不觉得疲累,反而有说有笑,人生贵适意哪!”

    子兰扭过头来,美目秋波流转,嗔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惊虹望着她那双秋水般明澈的眸子,微微一愕,吃吃道:“什么王侯将相?”

    子兰“啐”了一口,冷眉而道:“少装傻充愣,我不信你不明白!你说,为什么有的人一生下来就注定了王公贵族,衣食无忧,甚至是九五之尊,一手统管天下?为什么另外一些人却是终日为生活所困顿,无权无势,处处被人欺压?”

    这个问题,古往今来怕是已给人谈论了不下三万次了,却始终没个结落,惊虹也不辩说,只道:“我还是那句话,各人自有各人的命数,若你能翻得上天去,不如也代我问问‘为什么老天爷你这么不公,非要把人生得有高矮胖瘦、善恶美丑’?”

    子兰“嗤”笑一声,骂道:“死惊虹,就会卖乖逗乐,没个正经!我又如何能够上得天去?你若有本事,脚踏青云上给我看看!”

    惊虹吐吐了吐舌头,自知自己武功虽高,但还没这本事与天斗,便没敢答话。

    “‘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岳飞在心里如是念道,是呀,征途无穷尽,自己又何时能够返回乡里,与家人欢聚一堂,共享天伦?

    “听说我朝宫廷画匠有个东武(今山东诸城)人叫……叫张择端什么的,画了一长卷的民情风俗,便是这汴河虹桥上下的景貌了。”王贵酒罢微醺,酔洋洋指点说道。

    “没错,正是圣上亲笔御书——‘清明上河图’五个金字。圣上爱文笔,也爱作画,这幅惊天之作定叫他欢喜不已了,而今,该是藏于宣和内府!呵,张老丹青独到、造诣不凡,是以能以这鬼斧神工之笔在那横长竖窄的淡色绢本之上勾勒出清明时东京城以及汴水两岸的繁华景象与民俗风光,兼且构法神妙,竟能将那等繁杂的景物纳入统一而富于变化的画面之中,仙人难为呀!据说画中人物足有五百之多,衣着不同,神情各异,其间还穿插得有各种活动,构图疏密有致,韵律多变,笔墨章法亦脱于他家,自成一派!难得呀难得,只可惜岳某人今生也未必能得一见,实为憾事!”说着连连叹息,他也是爱文爱画的风雅之人,只是没那许多闲时。

    惊虹闻他们谈起《清明上河图》,便也来了兴致,凑过去说道:“此图写了三段风貌。首段写汴京郊野的春光:疏林薄雾中,掩映着几家茅舍、草桥、流水、老树、扁舟;两个脚夫赶着五匹驮炭的毛驴正向前走着;一片柳林,刚始发芽抽绿,使人感到虽是春寒料峭,却已春回大地;路上一顶轿子,里面坐着个妇人;轿顶插饰着些杨柳杂花,轿后跟着的有骑马的、挑担的,从京郊踏青扫墓归来——尽是清明时分的情景。”

    王贵等人听他说得活灵活现,就像是自己亲眼见着的一般,无不骇然。王贵吃吃问道:“那……那还有两段呢?”

    惊虹见他们来了兴致,便清了下嗓子,见子兰也凑了过来,微微一笑,说道:“中段,便是描绘的这繁忙的汴水码头:画上所见,人烟稠密,粮船云集,城内的人有在茶馆休息的,有在看相算命的,也有大口喝酒的。”说着一指王贵。

    王贵微微一愕,不解问道:“指我做什么?”怔了半晌,方才明白说的自己,当下面红耳赤。

    惊虹等人笑了一阵,便又听他说道:“河里船只往来,首尾相接,或纤夫牵拉,或船夫摇橹,有的满载货物,逆流而上,有的靠岸停泊,正紧张地卸着货。里面有一座规模宏大的木质拱桥,它结构精巧,形式优美,宛如飞虹……”

    惊虹话未说完,子兰便抢着说道:“便是这虹桥了?”

    惊虹点了点头,继续道:“有一条大船正待过桥,船夫们有用竹竿撑的,有用长竿钩住桥梁的,有用麻绳挽住船的,还有几人忙着放下桅杆,以便船只通过。邻船的人也在指指点点地象在大声吆喝着什么。船里船外都在为此船过桥而忙碌着。桥上的人,也伸头探脑地在为过船的紧张情景狠狠捏了一把汗。画中所现,就是名副其实的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虹桥码头胜景,也就是我们现今所立之地。”

    几人竞相欷歔。

    “那,后段呢?”子兰好奇道。

    “后段,是热闹的市区街道:拟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顿了顿,“店铺里面琳琅满目,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此外尚有医药门诊、大车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真是各行各业,应有尽有,大的门铺前面还扎着‘彩楼欢门’,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员外老爷,有骑马的华服官吏,有吆喝叫卖的小贩,有乘座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儿,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乃至三教九流,无所不备。”他一口气说了好多个“有”,只如说书一般,听得几人瞠目结舌,脑海中俱是画中场面,竟而半晌说不出话。

    “少庄主亲眼见过?”阮魂殇问。若是没有见过的话,实难说得活灵活现,便是编,那也不可能编得头头是道,是以有问。

    “我见过!”惊虹点了点头。

    “在哪里?”子兰猛地惊醒,一把抓住惊虹的胳膊,急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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