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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章 ,不期而遇
下雨天,十里路,又是坑坑洼洼的乡下泥土毛马路,两人挑着地儿下脚,硬是走了80多分钟才到小镇上。www.biquge85.com
余老师没赶过连场,望着满街的摊位,望着如角马迁徙一般的热闹情景,望着到处都在卖和过年相关的鞭炮、对联等东西,她高兴地感慨:
「年味很浓,比我在沪市有意思多了。」
李恒没见识过大家族是怎么过年的?没有对比,就不好接话。但想来对方吃愁不穿,总比一天为三餐生计奔波的乡里人好太多。
余老师对乡间市井充满了好奇,哪怕是一个卖老鼠药的摊位,一个卖日本红的流动小贩,她都要停下来瞧一瞧。
她问:「你们过年一般要买点什么?」
「往年的话,赞劲钱买鞭炮、新鞋和新衣服之类的,新年嘛,从头到脚全都要新,这些是不能少的了。但现在我们老李家吃穿够足,家里大抵都有,估计要买也是买些时兴东西了。」李恒道。
两人一路走一路逛,中间还遇到了肖风。
看到余淑恒,肖凤愣了好几秒,稍后才反应过来打招呼:「李恒,你也来赶集啊。」
李恒笑着点头,向两人介绍:
「这是我大学余老师。」
「这是我高中同学,肖凤。」
余淑恒朝肖凤微笑一下,认出了对方。她以前去北大悄悄观看宋好时,正好碰见眼前的女生和朵妤在食堂一块吃饭。
不过肖凤还是第一次见余淑恒,等寒暄几句后,就找着机会单独跟李恒说:
「李恒,你胆子真大,敢把这么漂亮的美女老师带回家,就不怕肖涵和陈子跟你闹翻吗?」
李恒脸不红心不跳地讲:「这有什么,人家是我老师。」
肖凤可不好糊弄:「得了吧你,你和美女大学老师的传闻,我都有听说。
虽然那些传闻当不得真,可能是别人在背后酸你,但还是要注意影响呐,若是宋妤知道了,说不得会生波澜。」
知道她是好意,李恒眨巴眼,不想提这茬,转移话题问:「你怎么没去找肖涵?」
肖凤告诉他:「我找过了,她们一家都不在,我向邻居打听,好像是走亲戚去了。」
随后她满脸疑惑:「她是你女友,你竟然不知道她行踪?」
李恒讲:「我去了一趟外地,昨晚才到家,还没来得及去她家。」
「哦,原来如此,那你先去忙吧,我走了。」肖凤瞟眼不远处正在学着砍价买菜的余老师,如是说。
「等下。」
李恒叫住她,问:「应文回来了没?还是在京城过年?」
「在新未来学校过年,和王也一起。回来前,我还在你那培训学校呆过两天做兼职,第二期,
你们生源好成功哦,大财主你又要发一笔了哎。」肖凤眼里全是羡慕。
告别肖凤,李恒带着余老师把整个小镇都踏足了一遍,直到傍晚时分,两人才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家。
上二楼,余老师意犹未尽说:「我喜欢这种氛围,要是以后能在这里过年就好了。」
走在背后的李恒心思一动,目光在她高挑的背影上停留些许,稍后从后面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说:
「老师,有机会的。」
余淑恒侧头,定定地看着他眼睛。
对视着对视着,一时半会两人都没说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随着时间推移,一种莫可名状的暖昧气息充斥在两人之间,李恒没忍住,情不自禁探头吻住了她。
这一回,被情绪感染的她破天荒没闪躲,微张红唇和他吻在了一起。
她双唇一张一合,两张嘴动情相融,
不过她到底是老师,在这事上有些放不开。
当红唇浅尝截止试探一番后、当他的红色信子想突破长城进入中原腹地时,她有些不适应地主动退了出来,离开了男人的嘴。
这是机会最近的一次,差一点就能同她法式湿吻了啊,但她在关键时刻退出了,掉起链子。
李恒显得非常郁闷,「老师,你这是在钓鱼?」
余淑恒听得失笑,深邃的眼晴闪过一抹得意:「是。」
随后她温情问:「喜欢吗?」
李恒点了点头:「喜是喜欢,但你这——」
余淑恒用手封住他的嘴,打断了他的话,相视片刻后,她拿开手,用红唇吻住他的嘴唇。
两张嘴贴着一动不动,
小半天过去,她松开他,回正头糯糯地说:「小男人,老师迟早是你的。」
听到这触动颇深的话语,李恒心思一动,识趣地没再深问。
晚餐过后,李恒带着余老师去了大姐家。
刚进到堂屋,就见屋里刨花飞溅,木屑翻飞,大姐夫伍树声正在打猪食盆。好几个邻里在旁边津津有味地看着,地上还有个半大孩子在抓小木块玩。
看到李恒现身,堂屋里的人不敢拿架子,个个起身跟他打招呼,这可是村里的文曲星啊,早被大家一鼻子一眼吹得神化了,弄得他们自己都信了,信了李恒真是文曲星下凡,不敢怠慢。
见到他身后的余淑恒,刚还肆无忌惮开荤段子聊天打屁的大伙儿,纷纷西偃旗息鼓,大话都不敢说,就那样偷偷打量余老师,
很多村民一辈子都没走出过小镇,就更别说外面的世界了,就更别说书香气质溢满的大学老师了,他们打心里尊重,他们打心里被余老师的倾国美貌和气场折服。
比如说大姐李艳两口子吧,过去只要爸妈在家,基本每天要跑娘家四五趟。而现在么,他们不敢过来,就是觉着自己是泥腿子一个,啥子都不懂,没什么文化,说话不对头,穿着还不会讲究,
不敢在余老师面前露面噻,不想给小弟丢人。
李恒从兜里掏出常备的烟,不分男女老少,挨个散过去。
随后他对大姐夫伍树声讲:「帮我打个几个书柜,不要用铁钉,能不能?」
伍树声显得有些木讷,但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信心:「不是什子难事。」
「成。」李恒问:「你是自己家里打书柜?还是去我那?」
伍树声有点忧这小舅子,「我懒得拿工具了,就这里方便些。」
李恒心知肚明在顾虑什么,应一声后,当即掏出1000块给地上玩碎木头的外甥,「舅舅什么都没买,你拿去买点糖吃。」
小屁孩才一岁多点儿,才刚刚学会走路,还在牙牙学语,哪懂这个呀,不过看到钱却伸出小胖手抓走了。
1000块,在这会工资才2块一天的农村,无疑是一笔巨款。
旁边的人都露出了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恨不得这钱是给他们的,恨不能自己也有个李恒这样的给力亲戚。不仅有面,关键是对方真的给钱啊,真金白银给。
大姐李艳慌忙从毛孩子手里抢过钱,直塞过来说:「弟啊,太多了,我和你姐夫都用了你好多钱了,你收回去吧,我们现在不缺吃喝。」
送出去的钱哪能收回来的?
李恒先是推脱一番,后面不耐烦了,干脆一个瞪眼,大姐立马手脚无措地停在那,最后一脸不好意思地把钱收进兜里。
大伙都在看着两姐弟推揉,连伍树声和公婆都不敢声,巴巴地望着两人。
直到李艳最终收了钱,气氛才缓和下来,随后大姐婆婆才反应过来,又是端茶又是搬凳子,还使唤伍家小妹去捉鸡,准备做大餐给儿媳妇娘家人吃。
李恒赶忙拦住,「婶子,别这么多客气,我和老师吃了饭过来的,肚子就那么大点儿,好菜做再多也吃不下,就别麻烦了。」
好说列说,后面李建国和田润娥赶了过来,这才罢休,
感觉有余老师在,大伙都放不太开,坐半小时后,他就带着老师走人。
离开伍家,余淑恒打望一番黑夜中的几盏昏黄电灯光,不由问:「我长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吗,
都这么怕我。」
李恒听笑了:「老师气场太大,村里人没见过什么世面,能不怕就有鬼了。」
余淑恒问:「当初第一次见面,那你怕不怕老师?」
李恒回想一番:「老实讲哦,心里有点发毛。当初你是来我家取衣服,我记得还有一条内裤糊在我二楼窗户上,那时候你面无表情的,一身黑,又这么好看,又这么有气质,关键是还个高,我能不被唬住么。」
余淑恒微微一笑。
回想起内裤事件就有些窘迫,还有些感叹,她是打死也没想到哎,后面会无可救药地、爱上这个小自己7岁的学生。
沿着村马路走一会,北风越来越大了,浑身像个筛子似的,风灌进来很是冷,余淑恒拉一拉领口说:「又变天了,我们回家。」
「好。」李恒转过身,打着手电筒往十字路口走。
回到家,两人前后洗个澡,然后进了卧室,
很是自然地进了一间卧室。
这些日子,李恒时不时会跟她睡,没有刻意,就是有时候呆在她房里没走了,睡在她床上。
余淑恒对此没有任何反应,从没暗示过他,也没提醒他该走了,到点发困了就拉熄电灯,脱掉外套躺床上。
偶尔他的大手会在被褥里使坏。每当这时,余淑恒都是闭气凝神地忍着,由着他。
甚至次把两次,某人会翻到她身上,一开始她都比较镇静,直到后面来了感觉,才会抑制不住动情地反抱住小男人,并在肢体上笨拙地配合。
可饶是如此,两人刺激归刺激,却始终踩着两根红线没有逾越。
第一根红线,最里边的裤子都没褪去。
第二根红线,没敢深层次接吻。
至于其他的,两人都在不言中。
今夜,李恒翻起了文献资料,认真查看。
见状,余淑恒问:「要写作?」
李恒点了点头:「回家一个礼拜了,还没摸过笔杆子,怕是再拖下去会没了感觉,会生疏。
余淑恒读书多,深知这说的事实,当即安静待在一边,也找一本书翻看,没去打搅他。
大约过去一个半小时左右,李恒拧开钢笔,铺好本子,打开墨水瓶,静思半响酝酿酝酿情绪。
稍后执笔在白纸上写:第23章,英国夫人。
我的叔叔和姐姐回来了。
叔叔从印度加尔各答。姐姐从英国。
姐姐先到了叔叔的印度,再和他经过Xz回到家乡可能是早起准备充分,也可能是停笔一段时间有着强烈的新鲜感,今夜他的灵感特别好,笔走游龙,笔尖在白纸上刷刷刷地写出一行又一行字。
不知什么时候起,余淑恒已经没看书了,而是静坐在他左侧,一会看他笔下的优美文字,一会端详他的侧脸,心中很是安定,没来由有种特别的满足感。
她清晰感知到,这个小男人在自己心里的印记越来越深了,已经到了割舍不开的地步。
她迷恋上了他。
她忽然想到了润文,润文是最早陪伴他的人,《文化苦旅》一书的写作历程让闺蜜彻底沦陷。
就算过去了一年半,她依旧能记得当初润文在心里的炫耀和自豪。
每当收到润文的信件,她都只是淡淡一笑,心想一个老师爱上自己的学生,也是够荒唐的。不过她涵养好,并没有明着说出来,只是默默读着闺蜜一封接一封的黄褐色挂号信。
突地有一天,闺蜜说李恒没考上北大,想来复旦读书,要她帮个忙。她这才认真查看了他的资料,接受了闺蜜的嘱托。
没想到就是这一接受,她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想想自己曾经打趣润文的那些话,又想想现在的自己,何其相像矣。思及此,余淑恒突兀地探头,把红唇凑到他左脸蛋,情动地咳他一下。
李恒停笔,转过头。
余淑恒这时完全沉浸在自己构陷的爱情中,是被爱迷失的小女子,一时完全没有余家大小姐的豪气,右手撩下头发,又撩下头发,显然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
四目相视一会,李恒把头伸过来,闭上眼晴。
余淑恒清雅一笑,贴上去,吻他嘴唇两口,然后糯糯开口:「老师错了,不该打扰你,你快写作。」
「嗯。」李恒忍住想抱着她去床上的冲动,吸口气定了定神,继续写。
见他写作状态恢复,余淑恒暗自松口气,
她很害怕自己的一时心智迷失会影响到他,
沉吟片刻,她悄悄起身,慢慢退出了屋子,把空间单独留给他,
余淑恒明白,现在的自己不适合呆在里边,怕意乱情迷之下,会自发躺到他怀里索吻,索求拥抱。
来到外边走廊上,仰头望着漆黑一片的夜空,她今晚女人心很强烈,很想和他真正吻一次。
证证地望着黑夜,发着呆最后这些想法都成了泡影,她还背着大学老师身份,他还没有像宋妤那样想娶自己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枢气?
可自己的爱全部给了他,她不想成为别个女人的替代品,想替自己争口气李建国和田润娥回来了,余淑恒在走廊上愣神许久后,下到了一楼。
田润娥意外,起身迎过去,「余老师,是不是没热水了?」
余淑恒优雅笑了笑,摇头说:「李恒在写作,我不好打扰,就下来走走。」
田润娥心领神会,那小子肯定霸占了余老师的房间,弄起余老师没地儿去。
余老师环顾一圈,问:「奶奶呢?」
田润娥拉着她坐沙发上,「现在快11点了,她老人家睡得早,躺床上歇息去了。」
余老师轻点头,随后同两口子闲聊天。
期间,她打探问:「兰兰什么时候回来?」
田润娥说:「按原计划,昨天就应该到家的,但今年怕是回不成了哎。」
余老师讶异,「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田润娥看眼丈夫,迟疑解释:「我今上午去邮局打电话,兰兰说:有顾客拿刀来糕点店找茬,
一员工跟对方斗了起来,失手把对方打—」
后面的话,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余淑恒问:「打死了?」
田润娥说:「不知道唉,那人还没醒,在医院抢救,你说马上就过年,摊上这么个事,兰兰怕是走不开。」
余淑恒想了想,迎着两口子的眼神说:「叔叔阿姨不用担忧,我明天去镇上打电话了解下情况。」
听到这话,两口子心中烦闷瞬间消失掉大半。
田润娥赶忙说:「谢谢余老师。我和见过怕满崽冲动跑去京城,今天都压着这事不敢告诉他。
」」
余淑恒赞同:「写作是大事,不用惊动他。而且兰兰本身和伤者没有直接接触,对方还拿刀,
性质不同”
一通说,两口子彻底安心下来。
随后,余淑恒问到了对面陈家,「矣,田姨,对面陈家还没回来?」
说是问陈家,其实问的陈子。
三人彼此心知肚明。
这是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按她的最初想法,李兰和陈子矜回来后,她就走人,把空间腾出来。
毕竟陈子是他的初恋,也是上湾村和前镇的公开正牌女友,余淑恒不想逞一时之快,坏了李恒名声。
她这个人,越是在乎对方,就越会替对方考虑。
她会自发为心上人维护羽毛。
李建国搭话说:「不好说,回来过年怕是难。」
余淑恒看向对方。
李建国解释:「子外公刚过世,突发脑溢血没挨过这个冬天,眼看还有几天过年,怕是不会回来了。兰兰推测,估计要年后才能有空回来给子奶奶挂ia上坟。」
听到这个消息,余淑恒脑海中第一个念头是:钟岚的靠山倒了一个,如今只剩了钟岚娘家大哥。
田润娥问:「余老师,变天了,要不留到这里过完年再走?满崽说初三要回沪市,到时候你们还能有个伴。」
余淑恒有些心动,但一时也没能给出明确答复。
因为过年期间,余家往往事情多。何况她也有一段时间没处理商业上的事了,这也是个问题。
见她在沉思,田润娥和李建国互相瞧瞧,没出声打搅,
过一会,余淑恒抬起头,慢条斯理讲:「叔,田姨,我明天去镇上打个电话再决定。」
知其身份非同一般,老两口自是十分理解,
田润娥笑咪咪说:「矣,好。」
个把小时后,余淑恒回了二楼。
待脚步声走远,李建国不解问:「润娥,你怎么想的?留余老师在家过年?」
田润娥用指指天花板,压低声音说:「儿子这几天都和余老师睡在一起,有两个晚上,我还听到两人半夜起来去洗漱间。」
李建国懵逼,好半天才回过神:「两人,两人真的?
「你儿子什么时候是个省心的?大半夜两人去洗漱间,不是清洗—」田润娥话到一半住口不言。
但后面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李建国沉默,最后无奈地叹口气:「如果真这样,不留人家余老师过年,倒是显得我们不对了,哎。」
「可不是。」田润娥附和。
回到房间,李恒伏在桌前依旧在一丝不苟写作,余淑恒没惊动他,轻手轻脚脱鞋上床,竖起枕头,靠在床头翻起了书本。
凌晨12点半,余淑恒抬起右手腕瞧眼手表,继续看书。
凌晨一点半左右,她在看看手表,随后合拢手中的书本,侧身静静地凝视着他。
她如同一尊雕塑般,静谧望着他。
这个时间持续了很久。
直到凌晨两点的闹钟响起,李恒才停下笔,揉揉发酸的手腕,接着伸个长长的懒腰,打着哈欠含糊问:「老师怎么还不睡?」
余淑恒好奇:「你背对着我,怎么知道我没睡?」
「我脸蛋长这么好,我若是你,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偷看的嘛。」李恒又连着打两个哈欠。
余淑恒笑了,笑这小男人的不要脸,又笑他的幽默。
她催促:「不早了,早些休息。」
「成。」
李恒应一声,起身去了卫生间,简单放个水,洗把脸洗把手,回到房间就火速上床,然后钻进被窝,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
被他抱着睡,打小就是一个人睡的余淑恒从最开始的非常不习惯,到现在接受了不少,但也没完全适应。
背对着他,她把之前田润娥留自己过年的事情讲述一遍,然后就是等待。
等待他的反应。
李恒乍听,眉毛一挑。
良久他把怀里的女人翻过来,面对面看着她眼晴说:「我老妈说得对,老师留下来吧。」
余淑恒听了没做声,直到某人的大手沿着睡衣下摆钻了进来,她用手压住他的手说:「好。」
李恒嘀咕:「松开你的手。」
「小弟弟,今晚太晚了,不许使坏,老师很困,咱们睡觉。」余老师糯糯地说。
对峙老半天,见她没有要松手的迹象,李恒最后抽回了手,爬起来说:「好吧,我去隔壁睡。」
余淑恒没阻止,由着他离开。
因为经过这几晚的不断突破底线和两具身体交缠摩,她已经快忍到了极致。
甚至某个时刻,在她失去理智享受的时刻,甚至渴望他把自己变成真正意义上的女人。
渴望他要了自己的初夜。
正是因为这个缘由,李恒今晚才没敢在这边过夜。她也不敢留他。
次日,早饭过后,余淑恒去了镇上邮局,打电话到余家。
得知女儿说出想在李家过年,沈心当下挥手斥责:「这种事情还要问?但凡有点脑子都当场答应了你婆婆。家里的事你别管,我和你爸还年轻,还游刃有余。」
和家里打了四五分钟,余淑恒第2个电话打给刘蓓,要她把商业上的文件送到上湾村来。
第3个电话,她打去京城,口里简单提了「李兰」、「李兰糕点店」等字样,就挂了。
第4个电话,她打给王润文。
电话一接通,她就问:「润文,气消了没?」
王润文正在磕着瓜子看电视,把脚架到茶几上,「有事就说,有屁就放。」
余淑恒说:「我待会来你这里一趟。」
王润文问:「你要回去了?」
「不,我留在这边过年,刚好有时间过来。」余淑恒说。
王润文到嘴边的瓜子顿了顿,稍后继续磕了起来:「淑恒,恭喜你。」
「认真的?」余淑恒问。
「你过来吧,今晚我们不醉不归。」王润文罕见地没嘲讽。
余淑恒说:「你这样,我感觉怪怪的,我总觉得是鸿门宴。」
「那要不把你男人送给我睡一晚?」王润文没好气道。
余淑恒面上露出笑容,说:「我开车过来。」
从邮局出来,她问李恒:「要不要一起去邵市?」
「我还有事。」李恒拒绝。
余淑恒没问他什么事,直接进了奔驰车。
待车子一走,李恒在集市上逛一圈,买些礼品去拜访肖家,结果门还是关着的,还不在家。
得嘞,他只得跑去镇政府,心想着腹黑媳妇不在,堂堂一镇父母官总不能天天消失吧?
这回还真来对了,真找到了肖海。
不过人家年底忙得很,天天在开会,现在不凑巧,也在开会。
李恒等了小会就离开了,没好久呆,不想被人说闲话。
他倒不怕说闲话,脸皮早就锻炼出来了,就怕这岳父遭不住,所以选择走人,改天再来。
腊月二十五,李恒和老两口打扫家里卫生,
腊月二十六,老李家春糍粑。
余老师中午邵市回来了,对春糍粑很感兴趣,帮着了一天粑。
粑,顾名思义,就是把一团糯米糊展开,展开成圆形,随后等到半凉就抓紧时间放到雕刻案板里面,给糍粑塑形的同时也映上花纹图案。
比如福禄寿喜等字眼啊。
比如花朵啊,比如神仙啊,比如十二生肖图案啊等。
塑形印图案是为了好看,为了讨个吉利,
紧挨着是最后一步,在糍粑中央点上日本红,代表过年红红火火。
像春节去别人家拜年,习俗里都是要拿12个糍粑,关系好的就拿22个,且糍粑必须有日本红,
要不然人家会嫌弃的,不会收的。
腊月二十七,老李家杀年猪。
由于田润娥和李建国常年不在家,这年猪是从支书家买来的,支书人品过硬,和老李家关系又近,他们信得过这猪是好猪,不是病猪。
余老师是第一次见杀猪,当杀猪刀递进猪脖子里面时,她产生了心理过激反应,感觉那刀好似扎进了她自己心口一样,不忍心看,转身上了楼梯。
田润娥发觉不对劲,悄悄来到儿子身边,「满崽,你去楼上看看余老师。」
「哦,好。」李恒转身没看到余老师,立马跟上楼。
此时余淑恒没在卧室,没在二楼,而是在楼顶吹风。
花好一番功夫才找到她,李恒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披她肩膀上,「老师,今天冷,楼顶风大,
小心感冒了。」
余淑恒双手紧了紧肩头的大衣,心里暖暖的,微笑说:「不用紧张我,我很少看杀生现场,可能是猪太大,我一时受不了。」
李恒观察一番她的微表情,不似真有事,于是半真半假问:「那这猪肉还敢不敢吃?」
「吃。」余淑恒回答很果断。
「吃」字一落,两人相视一笑。
她催促:「你去楼下帮忙吧,我待会下来。」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李恒道。
余淑恒瞅他一会,随即饶有意味地背对着他,仿佛在戏谑说:小男人,有本事你就抱着安慰我。
李恒哪里不懂她的意思?
不过右边50米开外的木房子二楼有一阿嫂正往这边偷瞄,他哪敢造次嘛,只得然作罢。
杀年猪,搁往年的老李家那是头顶大事啊。毕竟家里穷,一年难得吃上几次肉,平素喂猪攒粪,好不容易苦握到年底,猪也肥了,就将它杀掉卖钱,留一部分肉吃,留下水和猪头美美地打一餐牙祭。
年猪从早忙到晚,半夜老两口还在练油渣。
李恒切一坨猪肝用粽粑叶包好,丢到火炭灰里烤,等烤熟、烤到表皮有点焦黄后,再取出来,
先是把上面的粽粑叶剥落、把灰炽吹干净,然后瓣一块放嘴里。
嗯哼,喷喷香!
见余老师一脸惊愣表情,他一小块递给她:「尝尝鲜,味道挺好。」
余淑恒摇头,打死也不敢碰,
李恒玩闹心起,在她耳边说一句:「肖涵特别爱吃。」
余淑恒似笑非笑盯着他,死死盯着他,临了还是要了一小块,品尝一口。
只是吃到嘴里就后悔了,这哪下得去嘴?
但李建国和田润娥两口子就在柴火灶背后练油渣,把儿子和余老师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余淑恒哪敢吐?哪好意思吐?
不得已,她只能勉为其难吞了下去。
吃完,她深吸两口气,逮着单独相处的机会对李恒意味深长说:「猪肝拿肖涵忽悠我就算了,
结婚你要是拿其她女人骗老师试试?」
李恒假装没听到,洗洗手上楼睡觉。
腊月二十八,陈家回来了。
当看到子从车里下来的那一刻,田润娥脑壳喻喻作响,只觉天塌了!
她脑海中就一个念头:自己为什么要嘴欠?留下余老师过年?
如今该咋整?
Ps:先更后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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