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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2章 太阴灵剑
秦桑又将小眉的遗物仔细翻找了一遍,免得留下什么隐患。www.biquge900.com
灰莺剑和神剑碎片还在星火熔炉之中熔炼,此时星火已经比最初缩小了一半,只有消耗,得不到补充,等这些星火耗尽之后,这座熔炉也成了空壳。
秦桑对星火有着强烈的兴趣,星火炼制出的宝物虽然会染上星辰之力,但瑕不掩瑜,可以说是炼器师梦寐以求的顶级灵火。不过,他虽然能够打开光塔,运用星火炼器,却怎么都参不透,星火是如何被创造出来的。
倘若这里有一座阵法,定然无比宏大、玄妙!
时间缓缓流逝,那团星火又缩小了一圈。
就在这时,秦桑身边灵光闪现,小麒麟竟然自己跳了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
其实小麒麟已经突破炼虚期,算是一个合格的帮手了,但秦桑一直没有将它召唤出来。
小麒麟渡劫之时发生的事情,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谓的‘接引’,背后至少是一位妖圣级数的大能。说不定,那位大能现在也插手进来,正注视着这里,秦桑担心小麒麟的气息暴露,被对方发现,他可没有第二道祭雷誓章。
不料小麒麟自己出来了,秦桑注意到小麒麟神情有异,双眼盯着星火,心中一动,问道:“里面有什么?”
他顺着小麒麟的目光望去,星火熊熊燃烧,火团虽然变小了许多,火势丝毫不弱。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借星火炼剑,难道火中还有他没有发现的东西?
小麒麟抬头看向秦桑,发出‘呜咽’声。
它早已能口吐人言,但不爱说话,也不知是不是吵不过朱雀的缘故。
透过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秦桑明白了它的意思,沉吟道:“等一等……”
说着,秦桑掐了几道印诀,稳住剑胚,然后冲小麒麟点点头。
‘唰!’
小麒麟跃起,直接跳进火中。
秦桑出手相助,引导星火避开小麒麟,小麒麟瞬间冲进星火深处,下一刻,秦桑眼中闪过惊异之色,竟感到小麒麟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
很显然,那件东西一直在星火之中,可在小麒麟出手之前,他竟然对那件东西全无丝毫感应。
火苗剧烈跳动,接着一道身影冲出星火,跳到秦桑面前。
秦桑目光一扫,见小麒麟毫发无损,看向它嘴边,见小麒麟叼着一物,散发着紫金色的灵光。
小麒麟吐出此物,灵光飞向秦桑,原来是一枚紫金色的令牌。
令牌形制古朴,长九寸五分,通体紫金之色,入手沉重,虽是刚从星火中取出来的,却给人一种温暖之感。
在令牌上刻着一道符文,文字笔画繁杂,应是一种上古妖文,可惜秦桑并不认得。
秦桑托在掌心,凝神细观,他本以为此令是用来操纵星火熔炉的,但越看越觉得,应该和星火熔炉没什么关系。
此令不知是何来历,因何落到这里,是在玄武七宿崩溃时被丢进去的吗?
令人惊讶的是,这枚令牌被星火煅烧了无数年,不仅没有留下痕迹,竟也未曾沾染到丝毫星辰之力,通过这一点就能断定,这枚令牌的来历肯定不简单!
“你是怎么发现它的?”秦桑询问小麒麟。
小麒麟张口吐出一道麒麟火,火焰裹住令牌,旋即秦桑就看到令牌上的妖文闪烁了一下,竟浮现出和麒麟火一样的光泽。
“这是麒麟一族的宝物?”
秦桑刚刚也将自己的真元和青鸾妖雷灌输进去,令牌毫无反应。
小麒麟轻轻点了点头,神情却有些茫然,通过它和令牌之间的感应,能够断定令牌和麒麟一族有关,但它也不清楚令牌的真正来历。
“玄武圣宫,玄武七宿……应是玄武一族的领地,为何会有麒麟一族的宝物流落于此?”
秦桑不得其解,和小麒麟一起,用各种办法尝试,也没有得到答案。
“既然是麒麟一族的宝物,你带回去参悟吧,”秦桑道,“这段时间,最好不要随意出来。”
小麒麟乖巧的点点头,张口吞下令牌,遁了回去。
经过这一番忙碌,熔炼已经接近尾声,秦桑的注意力回到星火。火焰之中,剑影清晰可见,月光只剩薄薄一层,在剑影表面浮动。
到了最后关头,秦桑再度凝注心神,全力炼剑。
月光越来越淡,灵剑的剑身逐渐变得凝实,一柄崭新的灵剑即将成型。
忽然,星火中迸发出极致璀璨的光华,同时传出一声清越而悠长的剑鸣。
秦桑凝视星火,神情肃穆。
这一声剑鸣,仿佛是太阴神剑对这个世界作出的诀别,月华这是它留给世间的最后一抹余晖。
太阴神剑,剑名玉蟾,一柄绝世神剑,十四剑阁剑主之一的佩剑,和主人一起追随紫薇剑尊征战四方,立下赫赫战功,却以这种方式落幕,令人唏嘘。
这等绝世神剑都无法永存于世,世间还有谁能永恒?
月华逐渐淡化,剑鸣也随之远去,消逝在这片虚空之中。
‘唰!’
一道剑光跃出星火。
秦桑收起感慨,一抓握住剑光,灵剑在手中颤动不止。
灵剑依旧保持着灰莺剑的形状,但材质明显和之前截然不同,连秦桑这个主人都有些看不透了,并在熔炼的过程中被赋予了星辰之力,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过。
灵性、材质乃至威力都提升了不止一筹!
秦桑他伸出手指,轻轻拂过剑锋,静静感受着熟悉又陌生的剑意。
他最关注的太阴真意也完好保存了下来,秦桑惊喜地发现,太阴真意融入灰莺剑之后,自己再行参悟,好像比之前顺利了许多。
许是因为灰莺剑是他的佩剑,和他朝夕相处,亲密无间。
“以后,你可以堂堂正正用‘太阴’之名了!希望有朝一日,你我能够重现太阴神剑荣光,而不会辱没这个名字!”
秦桑喃喃说道。
灰莺剑,现在的太阴灵剑,化作剑光冲天而起,围绕秦桑不停盘旋,剑气肆意纵横!
秦桑一笑,施展剑诀,催动太阴灵剑施展出几个剑招,甚为满意。
收起太阴灵剑,秦桑看向星火,此时已经十不余一。本着不浪费的原则,秦桑又挑出几件契合的灵宝,借助星火祭炼了一番。
最终偌大一团星火,只剩不足拳头大小,秦桑依旧恋恋不舍。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不懂得如何创造星火,机缘再好,终难持续。
云海现金光,秦桑走出光塔,见周围一切正常,白龙王夫妇并未去而复返。
他取出墨砚的信物,没有反应,看来墨砚还没有打开那扇‘门’。
“接下来,要不去女宿一趟……”
秦桑向外飞驰,心中暗忖,虽然这里并不是虚宿的全部,但其他地方并无异常,没有明确的目的,四处碰运气,只会浪费时间。而女宿之中也有一个地方,显露出特殊异象,很是奇特。
穿过牌坊,又用了和来时一样的时间,秦桑回到出口,正要出去,忽然感应到什么,身影一顿,催动天目神通,望向外面。
外界仍是一片光明,光芒照耀出两道人影,一个在左、一个在右,正在不停攻击,看样子是想要强行闯进来。
这两位都是熟悉的面孔,秦桑在斗宿外见过。
“果然来了!”
斗宿迟迟没有动静,终于有妖修按捺不住了。
以这两位的实力和背景,纵然不通上古妖法,给他们足够的时间,未必不能进来。
秦桑庆幸自己果断,没有浪费时间。
默默观察了一会儿,确认他们并非一路,秦桑寻了个机会,在天觉雷衣的庇护下飞了出去。
两名妖修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其中一位运转灵目,扫视一圈,却什么都没发现,不禁心生犹疑。
此时秦桑已然远遁,头也不回离开虚宿,直奔女宿而去。
女宿又是另一番景象,这里遍布七彩祥云,祥云堆迭成山,并且和真正的山峰一样凝实、厚重。
一座座云山连绵无际,看起来是除斗宿外保存最完整的,实则不然,仔细看就能看到许多云山碎片,云气交融,变成云山之间的云谷,所以看起来不像其他星宿那么破碎。
秦桑在云山之间飞驰了一段时间,遁光一敛,皱眉望着前方。
前方数百里外,能够明显看到云山被一条河流分割,河流竟是一条星流组成的星河,不计其数的流星在星河中穿梭、消逝。
这是一片永不止歇的星雨,星雨旁悬浮着几道身影。
“来晚了……”
秦桑大感棘手,因为这些妖修并不像想象的剑拔弩张,甚至一边出手试探,一边谈笑风生。
不知这些妖修之间的关系,秦桑不敢现身,否则他一旦暴露自己的能力,定会被群起而攻之。
星雨之中,流星交错,时而会碰到一起,绽放美丽的烟花,看起来混乱异常,但在秦桑的感知中是有脉络可循的。
可他暂时只能看着,这里不比虚宿,出手的声势是无法遮掩的。
别的地方估计也都被盯上了,秦桑决定等一等,这一等就是三天,期间又有妖修来来去去。
就在这时,秦桑手中的信物突然震了起来,是墨砚传讯。秦桑看了眼星雨,只能放弃这次机缘,悄然退走。穿过九天玄罡,会合墨砚。
“道友春风满面,应是满载而归,”墨砚的笑容也很舒畅。
“托道友的福,也算有些收获,不知道友进展如何?”秦桑打量四周,并无异常。
“在下已经胸有成竹,担心声势太大,我需全力‘开门’,请道友为我遮掩,”墨砚信心十足。
秦桑道了声好,催动青鸾妖雷,雷霆如丝,结为雷网,而他仍未停手,继续编织雷网,一层迭加一层,化作一张巨大的青网,徐徐张开。
待秦桑布置完毕,墨砚已经举起画笔,凝神静气。
画笔无墨,墨砚手臂平移,在虚空刷过一笔,笔尖划过,竟出现了一条铁索。
黑色的铁索像是画出来的,一端在墨砚身前,另一端通往危宿方向。
‘唰!’
又是一笔,第二根铁索!
连续六笔,出现六根铁索,分别通往斗宿之外的六大星宿。
六根铁索都连着墨砚面前的虚空,那里却空无一物。
这时,墨砚轻移灵笔,在铁索之间划过,这一笔留下了墨痕。
墨砚的神情变得无比专注,成为一名纯粹的画师,每一笔都无比轻柔、细致,像在勾描一幅仕女图。
一幕真实的场景在他的笔下呈现。
先是几枚连接铁索的铁环,然后墨砚又画出固定铁环的方石,这些方石堆砌成井沿,墨砚画的竟是一口井。
秦桑在一旁默默欣赏,暗赞墨砚的画技确实登峰造极,这口井真假难辨。
最后,墨砚将井盖也画了出来,每个细节都尽善尽美,栩栩如生。
“呼!”
墨砚长舒一口气,竟伸手抓向井盖,用力抬起。
‘轰!’
令人震惊的是,这口井仿佛真是存在于这片空间,在井盖抬起的瞬间,虚空陡然剧烈震动。
秦桑瞳孔一缩,他仿佛看到了一扇门,一扇通往未知空间的门!
强烈的震动冲击雷网。
井盖似乎非常沉重,墨砚显得非常吃力,将灵笔收起,两只手抓住井盖,用尽全力。
‘轰!’
井盖终于被墨砚掀开,井内一片幽深景象。
照墨砚的说法,这扇‘门’一旦开启,再想关上就难了。
秦桑立刻布下提前准备好的灵阵,有灵阵和九天玄罡双重掩护,除非有谁特意过来,倘若只是从旁边路过,发现不了这口井。
下一刻,秦桑和墨砚先后冲进井口,消失在井中。
……
斗宿外。
黑寂妖王并未跟着鸢箩进入斗宿,瘴疠瘟君的行宫也一直守在这里。
三老则不知去向。
金塔之中,瘴疠瘟君仰卧在云塌上,正在思索着什么,就在墨砚掀开井盖的时候,瘴疠瘟君轻咦一声,猛然直身坐起,把在对面盘坐入定的蛊姥都惊醒了。
“夫君,发生了何事?”大夫人快步走过来。
旋即三妖的视线都集中在瘴疠瘟君的右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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